李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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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贽(1527年十月廿六-1602年三月十六)[1],明朝晋江(今福建泉州)人。初姓林,名载贽,后改姓李,名贽[2],字宏甫,号卓吾,又号温陵居士[3],是明朝颇有影响力的思想家、史学家和文学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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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编辑] 家世生平
李贽于嘉靖六年(1527年)农历十月廿六出生于福建泉州市南门外。六世祖林驽是泉州巨商,从事远洋贸易,乘船往來於泉州與忽魯模斯(今伊朗的阿巴斯港)之間,並娶當地女子為妻,可能为此改信了伊斯兰教[4]。到他的祖父輩時其家庭已不再是穆斯林。他的父亲李钟秀以教书为业,李贽七岁时便随父亲读书、学习礼仪。[5]。
嘉靖三十年中举人。嘉靖三十五年(1556年)授河南共城教谕。三十九年,擢南京国子监博士,数月后,父白斋公病故于泉州,回乡守制。时值倭寇攻城,他带领弟侄辈日夜登城击柝巡守,与全城父老兵民同仇敌忾。嘉靖四十二年任北京国子监博士。
万历五年(1577年),出任云南姚安知府,三年后弃官。万历九年,春,应湖北黄安耿定理之邀,携妻子女儿到耿家乡黄安(今红安)天台书院讲学论道,住耿定理家中充当门客而兼教师,但和耿定理做大官的的哥哥耿定向意見冲突。定理死后,迁居麻城,住维摩庵,过着半僧半俗的“流寓”生活。后迁至麻城龙潭湖芝佛院,读书著述近二十年。
万历十六年,剃发为僧,虽身入空门,却不受戒、不参加僧众的唪经祈祷。他喜爱清洁成癖,衣服一尘不染,经常扫地,以至“数人缚帚不给”。万历二十八年,利玛窦拜访了李贽,讨论教义。同年,湖广佥事冯应京以“维护风化”为名,指使歹徒烧毁龙湖芝佛院,又毁坏他预为藏骨的墓塔,并下令搜捕李贽,他被驱逐出麻城,辗转至通州(今北京通县)。
万历三十年,都察院左都御史溫純及都察院礼科給事中张问达,上疏奏劾李贽,明神宗见疏即下诏,以“敢倡乱道,惑世诬民”之罪,逮捕李贽下獄,著作被通令烧毁。入狱后,李贽听说朝廷要押解他回原籍福建,感慨道:“我年七十有六,死耳,何以归为?”又说:“衰病老朽,死得甚奇,真得死所矣。如何不死?”
三月十五,呼侍者剃发,夺其剃刀割喉,气不绝者两日,三月十六日(公历5月7日)子时气绝,享年76岁。东厂锦衣卫写给皇帝的报告,称李贽“不食而死”。
万历三十八年(1610年),李贽的学生汪可受,以及梅掌科、苏侍御捐资为李树碑。
李贽受“泰州学派”影响,但以“异端”自居。針對當時官學和知識階層獨奉儒家程朱理学為權威的情況,貶斥程朱理学為僞道學,提出不能“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”。诗文多抨击前七子、后七子复古之主张,认为《西厢记》、《水浒传》就是“古今至文”。公安派受其影响较深。晚年颇好史学,据历代正史纂《藏书》,又广泛收集明代资料撰写《续藏书》,对传统史学观点有所突破。
他的思想方法与当时的儒家思想格格不入,包括反对八股文,歌颂秦始皇,主張男女平等、自由婚姻等。史家黃仁宇(《萬曆十五年》)認為李贄在王陽明哲學的影響下“存在著鼓勵各人以自己的良心指導行動、而不顧習慣的道德標準這一趨向。1587年,李贄就走到了這條道路的交叉點。”
李贽承認個人私欲,“私者,人之心也,人必有私而后其心乃見”。“天盡世道以交”,認爲人與人之間的交換關係、商業交易合乎天理。
李贽生有4子3女,除大女儿外,其他都不幸夭殇。
[编辑] 自述
李贽自称“不信道,不信仙释,故见人则恶,见僧则恶,见道学先生则尤恶。”
在《自赞》一文中,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个性:
“ |
其性褊急,其色矜高,其词鄙俗,其心狂痴,其行率易,其交寡而面见亲热。其与人也,好求其过,前不悦其所长;其恶人也,既绝其人,又终身欲害其人。志在温饱,而自谓伯夷、叔齐;质本齐人,而自谓饱道饫德。分明一介不与,而以有莘藉口;分明豪毛不拔,而谓杨朱贼仁。动与物迕,口与心违。其人如此,乡人皆恶之矣。昔子贡问夫子曰:“乡人皆恶之何如?”子曰:“未可也。”若居士,其可乎哉! |
” |
关于落发为僧,在《与曾继泉》一文中,李贽写道:
“ |
其所以落发者,则因家中闲杂人等时时望我归去,又时时不远千里来迫我,以俗事强我,故我剃发以示不归,俗事亦决然不肯与理也。又此间无见识人多以异端目我,故我遂为异端以成彼竖子之名。兼此数者,陡然去发,非其心也。 |
” |
坦然入狱:
“ |
名山大壑登临遍,独此垣中未入门。病间始知身在系,几回白日几黄昏。 |
” |
遗言:
“ |
倘一旦死,急择城外高阜,向南开作一坑,长一丈,阔五尺,深至六尺即止。既如是深,如是阔,如是长矣,然复就中复掘二尺五寸深土,长不过六尺有半,阔不过二尺五寸,以安予魄……未入坑时,且阁我魄于板上,用余在身衣服即止,不可换新衣等,使我体魄不安……即安了体魄,上加二三十根椽子横阁其上……使可望而知其为卓吾子之魄也。周围栽以树木,墓前立一石碑,题曰:“李卓吾先生之墓。” |
” |
[编辑] 《焚书》
《焚书》(意为不容于世,早晚必将付之一炬)是李贽最为著名且争议最大的一部书,是他反封建思想、政治、哲学、社会思想及耿介性格的集中体现。近来,更被评论界誉为“影响中国的百部书籍”之一。
万历十六年(1588年),62岁的李贽迁至龙潭湖芝佛上院,开始编辑此书。1590年在麻城刻印出版,大同巡抚梅国桢为之作序。
李贽自知此书必遭非议,故在自序中就坦言:“……所言颇切近世学者膏肓,既中其痼疾,则必欲杀之,言当焚而弃之……欲焚者,谓其逆人之耳也。”在《答焦漪园》中说:“《李氏焚书》,大抵多因缘语,忿激语,不比寻常套语”。
梅国桢序:“宏甫快口直肠,目空一世,愤激过甚,不顾人有忤者;然犹虑人必忤,而托言于焚,亦可悲矣!”,但亦赞曰:“断管残沈,等于吉光片羽。”、“今焚后而宏甫之传乃愈广。然则此书之焚,其布之有火浣哉!”
全书卷一、卷二为书答,卷三、卷四为杂述,卷五为读史,卷六为诗文。
《焚书》主旨:
- 反对迷信、反对盲从、反对对孔子的偶像崇拜。在《答耿中丞》中,李贽说:“夫天生一人自有一人之用,不待取给于孔子而后足也。若必待取足于孔子,则千古以前无孔子,终不得为人乎?”、“夫孔子未尝教人之学孔子,而学孔子者务舍己而必以孔子为学,虽公亦必以为真可笑矣。”
- 尊重个性、强调要“合乎民情之所欲”。在《失言三首》中,李贽说:“不必矫情,不必违性,不必昧心,不必抑志。直心而动,是为真佛。”
- 揭露和批判“假道学”。李贽认为道学家崇尚的所谓“经典”,是骗人的,“道学之口实,假人之渊藐”,并讽刺道学家“依仿陈言,规迹往事”,“瞻前虑后,左顾右盼”,这些人平日只会“打恭作揖,终日匡坐,同于泥塑”,一旦社会有变,“则面面相觑,绝无人色”。他批判道学家“存天理,灭人欲”的虚假说教,认为“穿衣吃饭,即是人伦物理”,伦理表现在日常生活之中,而不在日常生活之外。他斥责道学家是“阳为道学,阴为富贵,被服儒雅,行若狗彘”的衣冠禽兽,是“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,志在巨富”的两面派、伪君子。
- 主张“童心”说。“童心者,真心也”。“天下之至文,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”。
- 主张“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”,重视物质,赞同“泰州学派”的观点。
《焚书》的问世,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孔子,向几千年的神圣权威发起了挑战,猛烈抨击了宋明程朱理学,即刻引起当权道学家们的攻击,首当其冲者即是理学家、曾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、刑部左侍郎、户部尚书的耿定向。耿立即写了《求儆书》,指责李贽的“异端”思想,称李贽使“后学承风步影,毒流万世之下”,把他和李贽的论战形容为“为天下人争所以异于禽兽者几杀界限耳”。接着耿的门徒、礼部右侍郎蔡弘甫抛出《焚书辩》,对李贽进行诽谤和诬隐。但正如梅国桢所言,争辩的结果,反倒益增李贽的声誉。
民间士人欢欣鼓舞,按朱国帧《涌幢小品》的说法是“为人所推,举国趋之若狂……今日士风猖狂,实开于此。全不读‘四书’本经,而李氏《藏书》、《焚书》,人夹一册,以为奇货。”
万历三十年(1602年)闰二月乙卯,东林党人、礼部给事中张问达上疏弹劾李贽,必欲将李贽置于死地而后快。《焚书》第一次遭禁毁:“其书籍已刊未刊者,令所在官司尽搜烧毁,不许存留。”至清朝乾隆时,李贽的著作仍列入禁书目录。但,禁毁自禁毁,民间自流行。顾亭林《日知录》记载:“虽奉严旨,而其书行于人间自若也……士大夫多喜其书,往往收藏,至今未灭。”
万历四十六年(1618年),门人汪本轲辑录李贽遗文编成《续焚书》五卷。分《书汇》、《序汇》、《读史汇》、《杂著汇》、《诗汇》。其中《题孔子像于芝佛院》最为脍炙人口。
[编辑] 评论
[编辑] 褒
- 李廷机《祭李卓吾文》:“心胸廓八肱,识见洞千古。孑然置一身于太虚中,不染一尘,不碍一物,清净无欲,先生有焉。盖吾乡士大夫未有如先生者,即海内如先生者亦少矣”。
- 池方显《谒李卓吾墓》:“半生交宇内,缘乃在玄州。闽楚竟难得,佛儒俱不留。世人同喜怒,大道任恩仇。我亦寻知己,依依今未休。”
- 汪本钶《续藏书》序:“先生一生无书不读,无有怀而不吐。其无不读也,若饥渴之于饮食,不至于饫足不已;其无不吐也,若茹物噎不下,不尽至于呕出亦不已。以故一点撺自足天下 万世之是非,而一欬唾实关天下万世之名教,不但如嬉笑怒骂尽成文章已也。盖言语真切至到,文辞惊天动地,能令聋者聪,瞆者明,梦者觉,醒者醒,病者起,死者活,躁者静,聒者结,肠冰者热,心炎者冷,柴栅其中者自拔,倔强不降者亦无不意頫而心折焉。”
- 袁宗道:“不佞读他人文字觉懑懑,读翁片言只语,辄精神百倍,岂因宿世耳根惯熟乎?云中信使不断,幸以近日偶笔频寄,不佞如白家老婢,能读亦能解也。”
- 袁中道《李温陵传》:“……骨坚金石,气薄云天;言有触而必吐,意无往而不伸。排搨胜己,跌宕王公,孔文举调魏武若稚子,嵇叔夜视锺会如奴隶。鸟巢可复,不改其凤咮,鸾翮可铩,不驯其龙性,斯所由焚芝锄蕙,衔刀若卢者也。嗟乎!才太高,气太豪……”
- 冯元仲《吊李卓吾先生墓诗》:“手辟洪蒙破混茫,浪翻古今是非场。通身是胆通身识,死后名多道益彰。”
- 吴虞《李卓吾别传》:“张问达、王雅量能焚毁卓吾之书于一时,诬陷卓吾之身于一日……卓吾书盛行,咳唾间非卓吾不欢,几案间非卓吾不适,朝廷虽焚毁之,而士大夫则相与重锓,且流传于日本”。
[编辑] 贬
- 顾宪成《束高景逸书》:“李卓吾大抵是人之非,非人之是,又以成败为是非而已。学术到此,真是涂炭,惟有仰屋窃叹而已!如何如何!”
- 《四库全书目录提要》:“贽非圣无法,敢为异论。虽以妖言逮治,惧而自到,而焦竑等盛相推重,颇荣众听,遂使乡塾陋儒,翕然尊信,至今为人心风俗之害。故其人可诛,其书可毁,而仍存其目,以明正其名教之罪人,诬民之邪说。”
- 《四库全书总目·别史类存目》:“贽书皆狂悖乖谬,非圣无法,惟此书抨击孔子,另立褒贬,凡千古相传之善恶,无不颠倒易位,尤以罪不容诛者。其书可毁,其名亦不足以污简牍,特以贽大言欺世,至今乡曲陋儒,震其虚名,如置之不论恐贻害人心,故特存其目,以深曝其罪。”
另外,沈瓒在《近事丛残》中说:(李贽)“好为惊世骇俗之论、务反宋儒道学之说。……懦释从之者几千万人。其学以解脱直截为宗,少年高旷豪举之士,多乐慕之。后学如狂,不但儒教溃防,即释宗绳检,亦多所清弃。”
沈铁《李卓吾传》说:“载贽再往白门(南京),而焦竑以翰林家居,寻访旧盟,南都士更靡然向之。登坛说法,倾动大江南北。北通州马经纶以御史谪籍,延载贽抵舍,焚香执弟子礼、而燕冀人士望风礼拜尤盛。”
李敖在《李敖快意恩仇录》里写道:“人物中我偏好‘性格巨星’式,像东方朔、像李贽、像金圣叹、像汪中、像狄阿杰尼斯(Diogenes)、像伏尔泰、像斯威夫特(Swift)、像萧伯纳、像巴顿将军(Gen.George Patton),我喜欢他们的锋利和那股表现锋利的激情。”
黃仁宇在《萬曆十五年》的最後一章專論李贄說:「李贄的悲觀不僅屬於個人,也屬於他所生活的時代。傳統的政治已經凝固 ,類似宗教改革或者文藝復興的新生命無法在這樣的環境中孕育。社會環境把個人理智上的自由壓縮在極小的限度之內,人的廉潔和誠信,也只能長爲灌木,不能形成叢林。」[6]
值得一提的是,在1974年的批林批孔运动中,李贽又被当作尊法反儒的英雄,加以推崇,他的著作被划归“法家”。
李贽的著述先后数次被禁毁,民间盗印、假托者不绝,门人汪本钶说:“(卓吾)一死而书益传,名益重……渐至今日,坊间一切戏剧淫谑刻本批点,动曰卓吾先生。”
[编辑] 著作
- 《李氏藏书》六十八卷。明·万历二十七年(1599年)刻于金陵。
- 《李氏续藏书》二十七卷。明·万历三十七年(1609年)刻。
- 《史纲评要》三十六卷。明·万历四十一年(1613年)霞猗阁刻。
- 《李氏焚书》六卷。明·万历十八年(1590年)刻于麻城。
- 《李氏续焚书》五卷。明·万历四十六年(1618年)新安海阳虹玉斋刻。
- 《初谭集》十二卷、三十卷。明刻。
- 《卓吾老子三教妙述》(又称《言善篇》)四集。明·万历四十年(1612年)宛陵刘逊之刻。
- 《李卓吾遗书》十二种二十三卷。明·继志斋刻(包括《道古录》二卷、《心经提纲》一卷、《观音问》一卷、《老子解》一卷、《庄子解》二卷、《孔子参同》三卷、《墨子批选》二卷、《因果录》三卷、《净土诀》一卷、《暗然录最》四卷、《三教品》一卷、《永庆答问》一卷 ) 。
- 《李氏文集》十八卷。明刻。
- 《易因》二卷。明刻。
- 《李氏六书》六卷。明·万历四十五年(1617年)痂嗜行刻( 包括《历朝藏书》一卷、《皇明藏书》一卷、《焚书书答》一卷、《焚书杂述》一卷、《丛书汇》一卷、《说书》一卷)。
- 《阳明先生道学钞》八卷。明·万历三十七年(1609年)武林继锦堂刻。
- 《龙溪王先生文录钞》九卷。明·万历二十七年(1599年)刻。
- 《枕中十书》六卷。明·刻本(包括《精骑录》、《筼窗笔记》、《贤奕贤》、《文字禅》、《异史》、《博识》、《尊重口》、《养生醍醐》、《理谈》、《吟坛千秋诀》) 。
- 《批评忠义水浒传》100卷、100回。明容与堂刊、芥子园刊(另《批判忠义水浒传全传》121回,明·杨定见刻)。
- 《批点西厢真本》二卷、《批评红拂记》二册、《批评幽闺记》二卷、《批评洗纱记》二卷,明刻。
- 《评选三异人集》二十四卷。明·俞允谐刻(包括《方正学文集》十一卷、《传状》一卷、《于节暗奏疏》四卷、《文集》一卷、《诗集》一卷、《文集》一卷、《自著年谱》一卷、《传状》一卷) 。
- 《读升庵集》二十卷、《世说新语补》二十卷、《四书评》、《坡仙集》十六卷、 《九正易因》二卷、《李氏说书》八卷、《姑妄编》七卷、《李温陵集》二十卷、《禅谈》一卷、《龙湖闲话》一卷、《文字禅》四卷、《左德机缘》三卷、《李氏因果录》三卷、《业报案》二卷,明刻。
[编辑] 传记、事迹辑录
- 卓吾论略(《焚书》)
- 自赞(《焚书》)
- 感慨平生(《焚书》)
- 袁中道:李温陵传(《珂雪斋近集文钞》)
- 汪可受:卓吾老子墓碑(《畿辅通志》)
- 沈鈇:李卓吾传(《闽书》)
- 何乔远:李贽传(《闽书》)
- 钱谦益:卓吾先生李贽(《列朝诗集》)
- 谈迁:李贽传(《国榷》)
- 查继佐:李贽、袁黄(《罪惟录》)
- 傅继鳞:李贽传(《明书·异教传》)
- 王鸿绪:李贽(《明史稿》)
- 彭际清:李卓吾传(《居士传》)
- 《麻城县志》:李贽传
- 《泉州府志》:李贽传
- 《福建通志》:李贽传
- 《云南通志》:李贽传
- 吴虞:《明李卓吾别传》
- 焦竑:《澹园集》
- 汪本钶:卓吾先师告文
- 沈德符:《万历野获编》
- 朱国桢:《涌幢小品》
- 沈瓒:《近事丛残》
- 谢肇淛:《五杂俎》
- 刘侗、于奕正:《帝京景物略》
- 黄宗羲:《明儒学案》
- 顾炎武:《日知录》
- 《明实录》
- 《李卓吾年谱》(铃木虎雄 著)
- 《林李宗谱》